年10月17日,“92中国国际《红楼梦》研讨会”在扬州市西园饭店召开(参见下图,前排左起第八人即崔溶澈)。
10月18日晚观看江苏省歌剧院“江南丝竹”晚会,间访崔溶澈先生(参见下图),邀请他出席计划于年在宁波市召开的第六届全国《金瓶梅》学术讨论会。
10月20日晚西园饭店在凤鸣龙吟阁设“红楼宴”招待与会人员,余在第三桌,与崔溶澈、罗德湛、袁世硕、沈天佑、陈诏、魏同贤、高*、赵晓义同桌。
年2月7日晚,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社长单基夫宴请于大百科食堂,余与劳雅路、刘辉、常汝先等在座,间崔溶澈先生来就席,对没能参加宁波会议表示道歉。
年7月23日上午,“第三届大连明清小说国际研讨会”开幕式在辽宁师范大学举行,大连市委副书记林庆民,辽宁省新闻出版局局长于金兰,市人大、市*府、市*协负责人各1人,辽宁师范大学*委书记、校长,于植元、李汉秋、魏子云、崔溶澈在主席台就坐。
林庆民、于金兰、于植元、李汉秋、魏子云、崔溶澈相继讲话,崔溶澈先生介绍了韩国研究明清小说尤其是《红楼梦》《金瓶梅》的情况。
该会期间,与会金学同仁决议年夏季在徐州市举行第三届国际《金瓶梅》学术讨论会,我随即向崔溶澈先生发出邀请,溶澈说这一次他一定到会。
收到年9月18日溶澈信函(参见下图),云:
吴敢先生惠鉴:
在大连会议,再次拜见您,非常高兴。虽然没有畅谈一时,对您在徐州的活动和将来的计划,有所了解了。
如您所说,下次真能在徐州再拜见您,是一件极大的荣幸。希望继续保持联系,请多指教。
大连会议的照片一张,请留念。
此祝
秋安
弟溶澈敬上
第三届国际《金瓶梅》学术讨论会后来于年7月30日至8月3日在大同市召开,崔溶澈、禹春姬伉俪与会。
7月30日上午,会议开幕式在大同市电力宾馆多功能厅举行,余主持,刘辉致开幕词,大同高专校长杨笃文致欢迎词,副市长傅杰让、山西省*协原副主席姚奠中讲话,梅节,宁宗一,崔溶澈(参见上图,从左到右依次为宁宗一、吴敢、崔溶澈),阎凤梧,大同市市委常委、宣传部长邹玉义,市*协副主席、统战部长李乐贤,大同高专*委书记殷宪、副校长夏东辉,市*协秘书长力高才,市文化局长李治国,市广电局长程曙等在主席台就坐。
合影(参见下图,前排左起第七人即崔溶澈)后大会发言,余主持,宋谋玚、梅节、周中明、崔溶澈发言。
8月1日下午偕刘辉、宁宗一、罗德荣、周中明、冯巧英、傅憎享、赵兴勤、苗壮、杜维沫、王丽娜、孙安邦、梅节、崔溶澈夫妇参观大同高专。
8月3日10:30,会议举行闭幕式,杨笃文主持,刘辉致闭幕词,殷宪讲话,余与梅节、崔溶澈等在主席台就坐。
收到年9月13日溶澈信函(参见下图),云:
吴敢院长惠鉴:
前日在中国大同召开的《第三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》上能够拜见,非常高兴。这次金学会议,幸蒙您的推荐,能够参加盛会,对我个人来说,非常荣幸,应该感谢您。会后能和学者们一同游览云冈石窟及五台山等地,更觉得幸运。
我自己认为,通过这次会议对《金瓶梅》的深刻内容和各方面的问题,学习不少,请您以后多多指教。在中国期间的愉快时间,我和我的内人永远不会忘记。尤其对你的亲切对待和教导,重新表示深切的感谢。希望将来继续联系。
谨致
秋安
韩国高丽大学中文系
崔溶澈敬上
.9.13
年元旦收到溶澈贺年卡(参见上图)。
年1月收到溶澈贺年卡(参见下图)。
果然,溶澈出席了当年在五莲县召开的第四届国际《金瓶梅》学术讨论会。
10月22日,余去青岛机场接崔溶澈、孙秋克、曾庆雨与会。
10月23日8:15,会议举行开幕式(参见下图,前排右起第二人及崔溶澈),余主持,刘辉致开幕词,县委副书记何子孔致欢迎词,山东大学副校长徐显明致词,张庆善、张国星、竺青致贺词,魏子云、宁宗一致词。
以上人员外,陈庆浩、崔溶澈、梅节、袁世硕、宁宗一、黃霖、王汝梅、魏同贤、陈美林、杜维沫、卢兴基、傅憎享、王平、陈诏、张锦池、李万鹏、及巨涛亦在主席台就坐。
合影(参见下图,前排左起第五人即崔溶澈)后大会发言,余以《20世纪金瓶梅研究的回顾与思考》为题发言。午县长崔亮宴请于山城宾馆,余与刘辉、魏子云、梅节、陈庆浩、崔溶澈、黃霖、袁世硕、刘祥亮(副县长)为主桌。
10月24日晚与会人员互访,余探望魏子云、梅节、陈庆浩、崔溶澈、袁世硕等。
10月25日上午大会发言,王汝梅、陈庆浩主持,卢兴基、陈益源、崔溶澈、何香久、孙逊、张鸿魁、陈美林依次发言。午张庆善、孙玉明宴请于山城宾馆,梅节、陈庆浩、崔溶澈、陈益源、张国星、苗壮、竺青等在座。
其后十年溶澈没有参加金学会议,但与我小有书信往来。收到年10月25日溶澈信函(参见下图),云:
吴教授:
您好!好久不见!由于种种事情,不能经常向您问好,实在不好意思,请多谅解。这次我收到了新出刊的《金瓶梅研究》第七辑,书中收录不少好文章,尤其大部分的作者是我曾相识的,更加亲切感,将来我自己研究或对研究生指导的时候,会有用。
在此谨向此书编辑委员会的诸位先生,重新表示感谢!
颂祝
著安!
韩国高丽大学
崔溶澈拜上
.10.25.
年3月5日,收到溶澈贺年卡(参见下图)。
收到赵冬梅女史年5月20日电邮,云
吴老师,您好!
我是韩国高丽大学中文系的赵冬梅。崔溶澈老师要我把参加会议的回执寄给您。如下:
1.崔溶澈,男,高丽大学中文系教授,通讯 崔溶澈敬上
年10月8日于首尔
在拙著《金瓶梅研究史》下编学案中有关于崔溶澈先生的评介:
崔溶澈,男,韩国高丽大学中文系教授。年出生,高丽大学中文系毕业,台湾大学中文研究所硕士、博士。现为高丽大学中文系主任、中国学研究所所长、民族文化研究院院长,韩国中国小说学会、中国语文研究会、东方文学比较研究会会长。
著述有:《红楼梦的文学背景研究》《清代红学研究》《金鳌新话的版本》《钟离葫芦》《剪灯三种》《剪灯新话谚解本》《红楼梦的传播与翻译》《红楼梦全译》等。金学论文有:《金瓶梅对红楼梦的影响》()、《中国历代禁毁小说研究》()、《中国禁毁小说在韩国的流传》()、《金瓶梅在韩国的流传、翻译及研究》()、《二十世纪韩国金瓶梅翻译及传播》()、《金瓶梅韩文本的翻译底本及翻译现状》()等。
笔者写作“金学学案”,手头最缺的是韩国的资料,只能向崔溶澈求助。崔氏热情好客,既发来其金学简介,又代为约请康泰权撰稿,其情殷殷,何快如之。
崔氏所撰金学简介如次:
在中国小说的发展史上,《金瓶梅》和《红楼梦》之间曾有密切关系。因此,在硕士论文《红楼梦的文学背景》中,有一节探讨《红楼梦》中来自《金瓶梅》的一些成分。首先探索清朝红学家对这方面的论述,继而考察这两部作品中相似的故事情节、人物形象及语言描写的比较。
后来笔者曾写一篇《金瓶梅对红楼梦的影响》一文,基本上是按照这样的架构进行的。《红楼梦》的早期脂评本中,脂砚斋已经指出第十三回的秦可卿葬礼的描写可能来自《金瓶梅》第六十二回的李瓶儿葬礼的部分。脂砚斋说“写个个皆知,全无安逸之事,深得金瓶壶奥”。
在第二十八回贾宝玉在冯紫英家和薛蟠等人一起行酒令的时候,脂砚斋也说“此段与金瓶梅内西门庆、应伯爵在李桂姐家饮酒一回对看,未知孰家生动活泼”,这是《金瓶梅》第十二回的事。在清代后期红学家里,诸联、张其信等都在《红楼评梦》和《红楼梦偶评》中曾强调说“此书从金瓶梅脱胎”。
年8月笔者应邀参加山西大同召开的第三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,提交《中国禁毁小说在韩国的流传》一文。由于在朝鲜文献中直接著录《金瓶梅》的不多,笔者认为还是广泛探讨禁毁小说比较好,同时考虑到尽量回避直接露出《金瓶梅》字眼。
金学专家康泰权曾说过,在韩国公开研究《金瓶梅》是一种冒险行为,总是会碰到种种的批评。笔者在此文中,探讨禁毁小说,包括《剪灯新话》《金瓶梅》《肉蒲团》等,但还是以《金瓶梅》为主要讨论对象。
此文可以说是一篇朝鲜时期著录《金瓶梅》的文献整理。首先提到是许筠的《闲情录》,而这里所提的《金瓶梅》书名,实际上来自袁宏道的《觞*》的一段,并不是许筠的直接记录,许筠不会看过原书,只是引用袁宏道当年看过抄本之后的评价。许筠曾到过燕京,购买几千册的书籍,袁宏道文集也是其中之一。
稍后,安鼎福、沈縡(金宰)、李圭景、洪翰周、李遇骏、赵在三等儒家文人都接触到《金瓶梅》,评价虽然各稍异,但基本上认为淫词小说,持有否定的态度。朝鲜时代文人倾向于儒家的保守文学观,在文献记录上很少留下肯定的评价,而实际上《金瓶梅》为首的淫词小说,仍然流传到朝鲜。
尤其在宫廷里思悼世子已经掌握了不少“淫谈怪说的作品”,如“曰《浓情快史》曰《昭阳趣史》曰《锦屏梅》曰《陶情百趣》曰《玉楼春》曰《贪欢报》曰《杏花天》曰《肉蒲团》曰《恋情人》曰《巫梦缘》曰《灯月缘》曰《闹花丛》曰《艳史》曰《桃兴图画》曰《百抄》曰《河间传》。”
这是完山李氏(即思悼世子)在《中国小说绘模本》的序文中所提的目录。由此可以推测,当年朝鲜宫廷里已经输入明末清初出现的大量的淫词小说,要不然朝鲜世子如何知道这些“淫谈怪说”的书目。
值得注意的是《金瓶梅》的书名,在此却写成《锦屏梅》,如果按照著录其他作品的正确书名,绝对不会写错《金瓶梅》的书名。序文作者是否故意如此写法?
由于《金瓶梅》的名气太大,太刺眼,因此是否故意改成《锦屏梅》,不得而知。在朝鲜文献中,有时写成《金屏梅》的,也不罕见。我们在古典文献中常见错字或笔误,但看起来《锦屏梅》似乎不属于笔误。
年10月,笔者又参加山东五莲召开的第四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,发表了论文《金瓶梅在韩国的传播、翻译及研究情况》。
朝鲜文人虽有几项传播的记录,但大部分说否定的一面,绝少有详细分析的正面介绍。但有一部十八世纪末年的朝鲜小说《折花奇谈》(日本东洋文库所藏),证明就受到《金瓶梅》的直接影响。《金瓶梅》的翻译文在朝鲜时期没有出现,在数十种的中国小说谚解本中没有收录《金瓶梅》。
韩文本《金瓶梅》翻译,直到二十世纪中期才以报刊连载的方式出现,始由日文重译,后由中文原本翻译,现已有全译本。至于学术研究,直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之后方慢慢开始,如今已经出现两篇博士论文,多篇硕士论文及研究文章。
年8月在河北清河召开的第七届国际《金瓶梅》学术讨论会上,笔者发表《二十世纪韩国金瓶梅翻译及传播》一文。
在此文中笔者主要探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以来的韩国当代《金瓶梅》翻译的历史和传播的情况。朝鲜时代虽然出现了不少明清小说的谚解本,但始终没有出现《金瓶梅》的翻译。二十世纪前半期,中国小说的介绍及翻译作品有不少,例如梁建植的《三国演义》《红楼梦》等,但仍然无法直接翻译介绍《金瓶梅》。
但是,根据文人佳话的介绍,梁建植曾在办公室,偷看淫词小说,包括《金瓶梅》。韩国光复(年)之后,《金瓶梅》才正式进入韩国社会。
年8月在台湾召开的第八届国际《金瓶梅》学术讨论会上,发表《金瓶梅韩文本的翻译底本及翻译现状》。在此文中,笔者考察二十多种的韩文本的翻译底本系统,还集中于四种全译本,详细考察翻译情况,如回目和诗词的处理,俗语和成语翻译方式等。
年11月,在山东兰陵召开第十届国际《金瓶梅》学术讨论会,笔者因事无法参加,但提交了论文提要,题目为《金瓶梅满文本与红楼梦朝鲜谚解本的比较》。
此文中,笔者简单探讨《金瓶梅》满文本出现的背景,同时考察朝鲜谚解本《红楼梦》的翻译背景,最后把两者翻译情况加以比较。
清朝初年满洲贵族普遍愿望尽快了解中国古典,大量白话小说也很快被满文翻译,因此出现了四大奇书及清初才子佳人小说的满文本。其中《金瓶梅》满文刻本更值得注意。
朝鲜时代早期(十五世纪)虽然已出现朝鲜文字(韩文,Hangul),但直到十七、十八世纪随着民族意识的提高,才逐渐出现谚解本长篇小说,到了十九世纪朝鲜宫廷已经收藏大量的韩文写本,其中包括《红楼梦》及五种续书的谚解本。
笔者认为由于中韩两国的历史条件和文学思想的限制,满文本中没有《红楼梦》,朝鲜文没有《金瓶梅》。但是,满文和朝鲜文的语言系统极为相似,因此两者翻译的具体方式,将可做细致的比较研究。
崔溶澈先生在《金瓶梅》的源流、传播方面多有著述,影响广大。崔溶澈先生参加了在中国召开的第三、四、七、八、十一届国际《金瓶梅》学术讨论会,参加次数仅次于铃木阳一先生,对国际金学交流做出了突出贡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