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品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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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品红是我心中的一盏灯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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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文渊者,颇普通,文章却写得好些,书阅甚少,无以言论些高深之术,不可多语于文学之流。以我短目之寸光,文学即语言之学,有何用?以为其用乃高深吾人所言之语,甚者可以之为欺术。我却不愿如此贱其用,却游于其美妙间。

一品红是我心中的一盏灯

——班吴文渊

“笔法不错,可惜了,结构仍是这么差。恐怕这次,能够给你写的便只有它了。它没有太多结构,以你现在的技术,它可以胜任”……眯了眼的不知是那弥漫的烟雾,还是无奈的泪滴。书法老师的话胜过了纷杂无序的雨滴声,望眼微抬,眼前那张为书法比赛而备的“一”字格外刺眼,似乎正以它的简单结构而讽刺我那糟糕的字构。

(作者的第一段是场景式开头,我们在课堂上举过《羚羊木雕》的例子,它的开头就很精彩:“那只羚羊哪里去了?”作品的矛盾瞬间激发出来,吸引读者。)

雨仍弹跃于窗台之上,四溅。灰黑的天幕被绵延的墨云挤压着,延展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感。世界,便这么被一场雨掩匿了光彩,黯淡不论于时间亦是空间,皆盘踞着人们的心。

(适时的景物描写,表达作者情感。景物描写的技巧是小说仿格,建议参照俄罗斯文学如《猎人笔记》和张爱玲的作品,里面的景物描写各有特点。俄罗斯文学在景物描写上善于铺展宏图,把自然景色放在恢弘的文学结构中。张爱玲的景物描写是教堂彩色玻璃,灵活的比喻折射出精彩的文法。)

“奇怪,那花竟在开着。”门外踱入了母亲,说着,走近。似乎欲携着我去看看。我沉默着,以无力的步伐走至窗边。

那花真在开着,不幸的是,它竟开于这雨天,人们的心最暗的时候。不过它也是仅愿为我们带来色泽的——多么鲜艳的色泽!似乎是于雨下盛发的烟火,那团团的烈焰带着生命的温度,喷薄着力与美。雨永远淋不灭它。几次的雨敲在花瓣上,几次欲落下的花瓣终还是挺立在花盆中。露水已然沾满花瓣,花瓣却不因沉重而垂头,似乎努力地生存下去——尽管自己可能下一秒就被打落。

(这一句话是颜色写法的灵活再运用,让颜色动起来!)

母亲望了望花,细语道:“知道为何它的花不会被雨打去吗?”因为它根本就没有花。别忘了,其名叫一品红。“

此话似乎震溃了我的心——原本以为的花确是叶子,原来真相一直匿于表象之下,它不过是一株叶子,这就是它的命运,它不论多么努力地“开放”,真相一出,它的花瓣,它的美丽与灼红,不过皆为一普通的叶。就像叶子,衬着的是他人的绚丽。

然而这时,母亲的话打断了我:“它虽是叶子,但它也没有去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放弃与自卑。反之,它奋力地变红,变成自己想活的样子,不论命运怎么无情地嘲笑它‘不是花’;不论观者愿不愿意欣赏它;亦不论那阴雨天中无情的雨滴,有没有摧残它。它总是努力地走着自己的路——一条自己无法选择的路,可它做到了自己可以选择的事——那便是以一副‘也无风雨也无晴’的姿态,开出了自己的灿烂。”

(由“一品红”引发的感想,疗愈书法比赛的伤痛,这种写法比较常见,但是要对症下药,不能生搬硬套,最好的方式还是形成逻辑闭环,就是二者折叠来写。这种写法可参考作者的下一段。)

再望望窗外的一品红,我的心倏而被其燃起了一片殷红的火焰。结构不好,不就是那“限制”了开放的叶吗?书法比赛的“一”字,不就是窗外的一场雨吗?只要心中这份努力开花的信念之火不灭,我又怎么会被淋灭呢?

于是点起一盏灯,再继续练习那为绿叶之红花而备的“一”字。

(受了《藤野先生》结尾段的启发,活学活用,结构完整,构思精良。)

BrennaLiu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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